能理解她怕死的心情,就好像他幼时差些掉下悬崖,那一刻他油然而生的恐惧感使他像木偶一般,口不能言,身不能行。
“等这几日风声过了,我便送你出长乐府。”范丘回过神道。
她怔了怔,而后摇头,她想了一夜,还是觉得不能离开,她要来长乐府的原因,是想要查出为何她会被栽以通敌卖国的罪名入狱。
而那日大殿之中与她笔迹分外相似的又是谁?
这几年来,她将她身边的人一一拎出来回想他们的可疑之处,只可惜一无所获,她必要重新站在那个位置,与众多官员接触,才更有把握。
至于那个人,她大抵是无可避免的,必要见上一见了。
昨日仓皇做出出城的决定,是她失了分寸,可见她坠入死亡之谷后,并不能隔断一切所不能控制的情绪。
这个毛病,她是要改的。
“为何?”范丘见她摇头,不由得皱眉。
她看向范丘,“如今姚韶华走私冷兵器被官府抓住,此事必然不会很快结案,姚韶华自身难保,哪里还有工夫再理会我?且我在长乐府待了大半年,生活已经分外安稳,不愿离去。”
她说的极对,可架不住范丘有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