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
我也知这世界,本如露水般短暂,本不必在意太多,然而,然而……
然后我便开始援啊交老妈妈是个富态的中年女人,对我也很体贴,平日里乐呵呵的,但也藏着许多凄凉的神情,她教我坐下,歇息,喝茶,且不谈援啊交的事。
我不会揽客,所以总是赚不到钱,生意也很冷清,在斜对门的发廊里里确乎终日坐着一个女人,人都叫她“她像只猫”。她擦着白粉,颧骨没有这么高,嘴唇也没有这么薄,而且终日坐着,我也从没有见过这圆规式的姿势。
眼泪是无用的,世事是短暂的,这些我都知道。
然而,家中还有年幼的弟妹,年迈的父母……
然而。
她是个好人,她教我写书,所以才有了这本书。
我是个懦弱的人啊,一生也做尽了可耻之事。我一直在攒钱,因为我不想做这个,人前处处卖笑,可是关起门来我才知道我不快乐。
昨日夜里落了大雨,挟以吓人的雷声,电光从屋脊上落过,紧接着就是一声惊雷。
后来我做了一个梦。
很久以前就做过的梦。
在梦里我只有十三岁,极目望去全是雪白的树,开着灿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