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毕现有些干枯的手,话在嘴里打转,过了好一会才说:“母后,这事本来就是女儿的不对。更何况,何苦责骂窦婴呢?窦家子侄中,您一向最得意他了,叫他来受这气干嘛?”
太皇太后却似乎笑了起来:“从前哀家总是以为,一个人的性子长成后,是很难改过来的。叫馆陶说出错来,哀家几乎怀疑哀家老的连耳朵都不好使了。”她任由女儿略带愧疚地摸着自己的手,带着些满意说:“能叫你听进去的,怕是只有阿娇吧。她外祖父说的果然不错,她天生就比别人聪明许多,就是哀家易地而处也是没有她清醒的。”
太皇太后幽幽叹气道:“她的聪明,和彻儿的聪明不是一种聪明。对她好,也对你好。”
她的话,叫馆陶听不太懂。
自刘彻实行新政以来,阿娇就屡次叮嘱馆陶和陈家人低调行事。不要叫人抓住把柄,自己难堪不说,还叫陛下跟她为难。
她的话有一句对馆陶触动最深,皇帝皇帝,今时今日,刘彻说话就要言出必行。哪怕是太皇太后,也不会轻易折了他的锋芒。
馆陶千小心万小心到底还是栽了个小跟头,弛道是皇帝御用的车道,皇帝可以赏给你用。但是,自己用那就是僭越了。
宁成固然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