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寝殿外,正见着春陀守在殿外。
窦婴上前便问:“陛下起了吗?”说着话就要往里进,春陀叫苦不迭紧走两步挡住窦婴。迎着后者眼看就要冒起来的火气小声解释道:“陛下昨夜出了长安城去阳陵给先帝跟前说好消息去了,而后又向霸陵去同文帝同太皇太后报喜……”
春陀的话没有说完,窦婴便收回了脚欣慰地说:“汉室有此幸事,是该告慰先人,那老夫便去侧殿等陛下起身。”
说着便往回身下台阶,春陀心中苦的跟吃了黄连样,却还是硬着头皮再次拦住窦婴的脚步,赶在窦婴要火前低声说:“丞相,陛下根本就没有回来呢!”
窦婴眉头皱,心中打鼓地看向春陀。
后者咬紧牙关,豁出去了。“陛下这会只怕都出长安城了……”
春陀抬头果然见着窦婴能把他吃掉的模样,却还是只得接着说完:“陛下说您来了,殿中放着卷军报,您看过后便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还请您为陛下周旋掩护!”
“胡闹!真是瞎胡闹!”窦婴剑眉倒竖,呵斥着春陀。“陛下万金之躯,怎么可以随便说出长安就出长安?这路上的安全怎么办?谁负责?”
窦婴像只困兽来回转了几圈,才咬牙切齿地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