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酒,似乎有些醉意朦胧了。“臣是先帝的皇子,陛下的亲哥哥,得以为一国藩王。诸侯王该干什么?臣以为就是好好享受美酒佳人,才是正道。”
这等只乐于享受的话中山王也不是说了一遍两遍,常为天下人笑之,以为是堕了先帝的英名。
其同母兄长赵王刘彭祖是最瞧不起他的,曾指责说中山王只管奢侈淫乐,不辅佐天子安抚百姓,怎能称为藩臣!
但刘彻清楚,比起说着大义之言要辅佐天子安抚百姓的赵王来说,中山王反而是难得清醒。
中山王也是受着皇室教育长大的,就是再愚傻又能落后别的兄弟多少?
他不过是清楚天子这个弟弟实在是胜过哥哥们太多,论心计论谋略论才华是没有一样能比得过的。
血脉亲情,在天家就是一句薄窗纱,风来了会吹破,雨来了还是会吹破。
为了不叫自己落到那等境地中,中山王在封国中万事不管,只顾安心享乐。
刘彻深吸了口气,对于安分的九哥他向来还是肯顾念几分亲情的。
他正预备伸手拍拍刘胜的肩头安慰他,不管如何削藩,总不会叫他难过日子。
就见刘胜深深地垂下了头,似是喝醉了,呢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