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却不是最令我胆战的,令我心里头发怵的,使他缓缓举起的那面镜子,更确切点儿来说,是镜子里头的我自己。
眼珠子崩了出来,只连了一点点儿的肉,挂在面颊上头,整王脸皮从边缘隔开,皮肉翻开,血一滴一滴往下流着,鼻头似是被啃咬过的,露出了森森白骨。
这是我,是镜子里头的我,只是假象罢了。
我不停安慰着自己,可是手却是不自觉的往自己面颊之上摸去,我触碰到了那翻滚的皮肉,我怔了一下,将手缓缓拿了下来,瞧瞧指尖儿,上头满是鲜红。
呼吸一滞,脑袋一阵儿犯晕乎,再朝着地上拿镜子的那个男人看去,眼前竟一黑,直接没了意识。
陈泽又出现了,这一次她没有扛着斧头,嘴里头也没吹着口哨,只是静静坐在我的身边,同我一起发着呆。
“陈泽,你送信的时候,也这样吗?”我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满心的无力,无论我怎么挣扎,一切都是无用的,短短几日,我遇见了这世界上无数匪夷所思 的事儿,一切的不可能都变成了现实,我像个傻子一样,在这混乱的世界乱窜。
甚至是分不清现实与虚幻,找不到准确的自我,日子浑浑噩噩,如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