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里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他恭敬地请钱先生去客厅喝茶,“先生稍等,大少奶奶人在后院,容我去禀报一声。”
“有劳了。”钱先生微微发胖,他斯文地道,对盛家的佣人十分客气。
谢长里汗津津地把此事告诉了沈妤,“大少奶奶,这位钱先生付的是全款,约定的是五倍违约金。如果要赔偿的话,就要二十万大洋。”
上等的茶叶,一千块大洋一箱,二百箱就是二十万大洋,五倍就是一百万。
这的确是一个难缠的主顾。
沈妤正在后花园和新招来的伙计一起制茶,她解开围裙,拿荷香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道:“去看看再说吧。”
沈妤面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乎并不把这桩订单当回事。
荷香悄悄瞪了谢长里一眼,“学着点,这叫什么,处事不惊。”
“你……你个小丫头片子,什么时候也轮到你来教训我了?”谢长里不服气。
荷香冲他做了个鬼脸,转身跑了。
分家以前,大房二房的后花园是连同的,宋氏和许馨月常常从连同的拱门进来,到鹤寿堂给老夫人请安。
如今,两房撕破了脸,就没必要再做这些面子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