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缓缓地移往西边,鼓点声渐轻,祭祀大典即将落幕,人潮散去。
大约是因为谕神寨时隔了这么多年,终于又重现了七生蛊。原本还围在祭坛边上的人不断地从两人的身边走过时,表情皆是安逸平和,也未曾出现过,恕善所担心的被外族诛灭,挡在鸳鸯面前的也总算是退得差不多,祭坛的全貌露在了她的面前。这时的她,终于能够看清方才怎么踮脚都看不见的景色。
恕善的头发不再像平日里那般,梳进了高帽之中,而是散了下来,在发尾的地方,用一根红绳松松地束了起来。他身着一件纯白大褂,背影沉稳地将那根法杖拄在地上,那高过头顶的铃铛在微风的吹拂下发出清脆的声响。只是那一刻,恍若隔世。
祭坛的四周,被围上了一圈木质的栏杆,并不是很粗的红白长纱缠绕在了一起,点缀着单调的矮栏杆。只有在靠近鸳鸯的方向,留出了一条供人行走的台阶。
十字架上的那只大公鸡不知去向了何处,只是眨眼的功夫,原本还在扑灵的鸡,瞬间没有了踪影。
恕善两兄弟站立在祭坛的正中央,衣摆飘飘,仿若天仙下凡一般。
“恕大师,今日的您真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啊!”褚槐走近祭坛,眼里是藏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