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地装睡。
脸上微凉,还有点疼。单疏临手指轻轻抚过她肿起的脸,叹:“你受苦了。”
吕徽忽然就觉得委屈。但她还是不想看见单疏临的脸。她为什么挨打,她为什么在这里,难道他单疏临不清楚么?
没有点灯,黑暗之中谁也看不清谁。单疏临执帕,熟练地替吕徽将面上药膏抹去,又换上了一种新的膏药。
有些凉,还让吕徽有点困。
她尽力睁开眼,喃喃道:“单疏临,你受伤了?”
单疏临一愣,旋即一喜。他压着心头喜悦,抿唇:“无碍。”
吕徽道:“那你怎么没有死?”
那一刻,单疏临的笑容凝结在面上,冷成冰霜。他的寒意,叫他腿上的吕徽感到清清楚楚。
但吕徽不怕。
单疏临替吕徽抹好药膏,将她放下。
吕徽顺势面朝墙里,没有说话。
单疏临问道:“你就这样希望我死?”
吕徽笑:“对。我希望。”
深吸口气,单疏临又问:“为什么?”
“为什么?”吕徽冷笑,“因为全天下的人要杀我吕徽都可以,就是你,单疏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