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困意尽失,慢慢跪坐起身,一对乌黑发亮的眼睛盯着单疏临,在这黑夜之中清晰可见。
“因为十一年前,是我从土里刨你出来,是我求父皇给你一个身份,让你待在我身边作侍读,也是我,苦苦哀求着让你回到单家,有一个少主的身份。”
“单疏临,我从八岁起,每年年节向父皇提出的愿望皆是为你。你忘了么?”
单疏临道:“从未忘记。”
“但是你勾结皇后,利用我对你的信任,一点点将我身边的人尽数换掉,一步步踏上单家高位。我清楚,但从不怀疑你,我知道你需要权利需要地位,我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我以为你绝不会对我下手,我以为!”
掩面,吕徽咳嗽,喉咙中发出‘咯咯’声。她推开单疏临伸过来的手,拒绝他假意的关切,继续道:“是我识人不清。呵,是我没有看清你的庐山真面目。”
“辞音!”单疏临怒道,不知为何而气,不知为何而怒。
“单疏临。”吕徽道,“后来我想了许久,忽然明白,就连十一年前我见到你也不是个巧合。”
“你说你是单家庶子,不受人待见,被他们埋在此处。可是为什么偏偏会是太子府?你如何躲过森严监守进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