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分。
从笔架上取下一支笔,吕徽捋了捋笔尖,轻轻叹了口气。
比起平时她作画的笔,倒是差了不少,自己未必能适应。
旁边人听见她叹气,不屑地用鼻子嗤笑了一声。
大概刑曼筠将自己庶女的身份大肆宣扬了一番,闹得所有人都来气她一气。
吕徽低头,只当做没有看见她们不屑亦或是嘲笑的目光,低头只专心做自己的事情。
其实究竟要画什么,吕徽心中确实没有什么想法。毕竟在太子府里,她想怎么画就怎么画,无人拘束她。
况且若是在这里画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东西,刑曼筠就真的只够捡自己的笑柄。
想想,吕徽决定规规矩矩画山水,仍旧不打算出彩。她只需要恰恰好入围即可,青山绿水,还是较好掌控的。
低头落下几笔,稍稍描绘出轮廓,吕徽又听见一声嗤笑,不免抬眸不悦看向声源处。
不知是谁家的姑娘,瞧见吕徽纸上只有黑白两色,且只胡乱抹了两笔,不禁笑出声来。
吕徽瞧她案上画纸,画的是一支浅粉色的芍药花。
色彩鲜艳,栩栩如生。尤其是芍药花旁的两只彩蝶,简直要从画纸上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