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怀疑吕徽的身份。
对此,吕徽早有预备,却没有想到他真的会径直搬到明面上来说。
皇帝想毕已经听说吕徽是前人梅寰之的女儿,只是他大概是不相信的。
要是那样容易相信旁人,皇帝当不成皇帝。
吕徽伏地,浑身颤抖:“民女父刑际,母亲只是个不知名的仆从,陛下何故有此问......”
“放肆!”高公公喝道。
问陛下心意,实在不敬。
吕徽似乎会意,整个人抖得像筛子一般,不敢抬头,也不敢出气。
她心中清楚,只有皇帝相信她编造出的身份,她才好立足。但如果他不信,自己免不了一死。
这也是单疏临执意要拦她进宫的缘由。
可,横竖都是死,为何不放手去搏一搏?
皇帝并未介意吕徽的冒犯,他慢悠悠道:“你可知欺君,是何罪?”
吕徽一颤,埋头于地,不敢说话。
室内俱静,落针可闻。
半晌,吕徽道:“我没有父母。”
“我娘不要我,我爹也不要我。”吕徽低头,心间一窒,垂泪道,“先今暂居刑府,实则如乡野浮萍,无根可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