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对这件事一无所知。他不记得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也绝不是装出来的。
难道说,施展此术法的另有其人?可如今单家会此术的人,不是只有单疏临么?
又是许久,室内沉寂,单疏临没有开口说话。就在吕徽以为单疏临不会回答他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开口道:“只有一种情况,施术者会没有记忆,且只能退回前一刻。”
“是何?”
“死了。”看不清脸,吕徽却仍旧能听出单疏临声音里淡淡的嘲弄。
死了。这二字如一道惊雷,却并未给吕徽带来太大的震撼。早在问单疏临之前,吕徽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她不明白,也不确定的是,为何单疏临分明知道这是个死局,还执意要动用这样危险的术法。
要知,仅仅半刻钟,很大可能性什么也改变不了,什么也做不到。
单疏临闭目,没有解释,也没有再开口。
他能说什么?没有到那一步,就连他自己都猜不透那时他的心思。吕徽怎么会明白?
她不会明白。
夜,已深,窗外的蟋蟀仍旧还在唱,各怀心思的两人侧身背对,皆难入眠。
事情的真相如何,已不再重要,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