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没有给她半点缓冲的机会。
吕徽坐起身,不紧不慢地整理好自己的衣襟和散乱的头发,缓缓开口:“我只是没有料到,你一直都以假面示人。”
是的,一直。单疏临用来面对世人的,竟然从来都不是他的真面目。
吕徽反客为主,将问题重新抛回给单疏临。
其实她并不是很想将这件事揭出来,只是面对单疏临的诘问,其他敷衍的回答并不能蒙混过关。
单疏临稍有讶异,却很快恢复了平静:“你发现了。”
在他待在吕徽身边数十年之久后,她终于发现了自己的这个秘密。
单疏临不知自己是该觉得高兴,还是该觉得难过。
朝夕相对,吕徽居然第一回发现了真实的自己。
“嗯。”吕徽翻身下地,将铜盆重新端来,递给他,“洗了罢,让我瞧瞧你的真面目。”
吕徽存着私心,却没有明白写在脸上。单疏临看了她良久,才接过铜盆,拧了一块帕子。
他慢慢将面上的妆除去,露出原本面貌。
饶是吕徽已经偷偷看过一回,却仍旧掩饰不住满面的惊艳。
除去妆,单疏临冷峻的面庞温和了下来。他眉目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