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她并不知道如何同家中长辈交谈。
皇帝的脸上,居然流露出一抹怜惜。他道:“无碍,咱们就这样说便好。朕儿时不得皇宠,也如你一般讪讪,不过总不能一直如此,总要学着长大。”
“陛下说的是。”吕徽应道。心下五味杂陈。
她觉得,皇帝的话总能轻而易举地影响到她的心境。这不是个好兆头。
“南歌。”皇帝笑道,“你这次进宫,可有人拦你?”
吕徽沉默着摇头。
皇帝给她的这枚令牌权力极大,竟然可以一直走到主殿才止步。可以说,这枚金令的效用,比皇后的凤印的在宫中走动的权力还要高一筹。
“当然不敢有人拦你。”皇帝笑着道,“因为,这原本是朕打算给太子的。”
吕徽头顶有滚滚天雷而过。她心道不好,皇帝的试探终于还是到了。他难道已经起疑,怀疑自己的身份?
或者说,他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吕徽背上直流冷汗,面上却不敢表现出分毫。抬手,将握在手里的那枚金令搁在案桌上,她道:“既是给太子殿下的东西,那南歌不能收。”
当然不能收。若她是真的刑南歌,是绝对不敢将这东西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