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好,似乎压着怒意,却不知是对何人。
反正,是不可能对着皇帝的。
没有过太久,有人传话:“宣刑南歌姑娘觐见!”
声音拉得很长,尖锐地叫吕徽想起了太子府尖着嗓子叫唤的野鸭。
她理了理衣服,跨步进了屋里。
还未抬头瞧见人,吕徽大拜,伏身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和上次又不同。他的声音里带着轻快:“平身罢,你坐过来。”
吕徽这才抬头,瞧见皇帝面上染着的浅浅淡淡慈祥的笑意,心中一暖,依言跪坐在皇帝跟前:“陛下?”
皇帝同样跪坐在吕徽对面,替她斟了杯茶,和悦道:“渴不渴,在外头等久了?”
吕徽不敢接过茶盏,膝行退后两步,不觉握紧自己衣角,勉力笑道:“民女不敢有怨言。”
皇帝大笑:“那便是还是等久了。”
“不敢。”吕徽道。
皇帝倾身,拉着她起来:“不必这样拘谨,就当和家中长辈说话。”
吕徽不知道皇帝究竟是什么意思,却不得不防备他,遂应道:“南歌出身寒微,极少与家中长辈碰面,更莫要说与他们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