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中究竟有多难过。
“原来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单疏临点点头,露出一抹了然。
他不慌张,范从谦就不敢妄下定论。
吕徽在旁边,替单疏临捏了一把汗。
这件事原本就是单疏临惹下,要是范从谦只是诈他还好,可要是范从谦手中真的有证据,那就是致命的。
现在他同范家的联盟还不尚稳固,若是叫有心人横插一脚,恐怕所有的事情又将回到原点。
不,或许会更糟。
但事情并未想吕徽想象中的发展。范从谦还在试探:“所有的证据表明,家父为你所杀。”
单疏临脸色未变,只是略显同情地看向范从谦:“你觉得,若是我动的手,你可还能找到证据?”
不能。正是因为很清楚这个答案,范从谦才会来问他。
在西京,要是单疏临想要杀一个人,绝不会留下半点证据。这也是范从谦疑问的源头。
他不知道,这是单疏临丢出来的障眼法,还是其他人的故意栽赃。
在他看来,二者皆有可能。
但如今单疏临的坦荡,却叫他愈发不确定。
“你回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