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能心平气和地和这个女人说话!
只是哪怕她再不甘心,还是免不了和所有人一齐退下的结局。
吕徽看着面前比先时更生老态的刑相,慢慢坐了下来:“相信刑相是个聪明人。”
聪明人绝不会在他的府上对自己下手。
刑相也不恼。他仍旧立着,看着吕徽的脸,忽然生出笑容:“你究竟是谁?”
这不是他第一次问自己这个问题,却是最肯定的一次。
他想来已经猜到,自己不仅仅是单疏临寻来的一个太子替代品。
“我是谁并不重要。”吕徽抿唇,望着刑相浅笑,手指微抬,玉白如雕,“重要的是,你是谁,你能是谁,你可以是谁。”
一连三问,叫刑相惊醒。
少一个儿子,其实对他来说也没有那么重要。他什么都不多,香火却不会断。
单单庶子,就有二十余,嫡子少了这个,他可以再生。
但是位置站错了,脑袋掉了,可决没有再长一个的道理。
刑相抬眸,深深看着吕徽,似乎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只是后者实在平静,面如玉石,毫无波澜。
他大概已经猜到吕徽究竟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