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疏临的做法,无疑是大胆,而且激进的。
想要改变一个制度,又何止这样简单?
经过上百年的思想熏陶,莫要说权贵,就连百姓都认同天子高人一等,王命不可侵犯。
单疏临要是真想要颠覆制度,还得面对百姓的质疑。
而对于他们,吕徽最有体会。
譬如要是他们知道姜国太子是个女人,无论无何也会请命,赐自己一死。
因为对于他们来说,女人是无用的,是不详的。
说起来也可笑,这世上的每一个人,又有谁不是从女人的肚子里爬出来的呢?
“你不用担心我。”单疏临瞧见吕徽面上的担忧,心知她在替自己担心,不禁笑道,“我想要做这事,自要保护自己的性命。”
吕徽没有说话。
她知道,或许单疏临能保护好他自己。但是此事过程必然漫长,三年两年绝无可能完成。
所以他遭受的不解同排斥,也不是三两年就能结束。
千言万语,吕徽只说出了一句话:“你......好自为之罢。”
她,帮不上他太多忙。
论军事,她只有纸上谈兵的本领;论权谋,她玩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