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金银铜铁器不断更替,公天下变为家天下。”单疏临道,“自然王朝诞生也有覆灭。”
若他敢在外头说出这一番言论,恐怕不必等仇家寻上门,单疏临也活不过第二日。
这不是与谁为敌的问题,这是同整个京城的权贵,整个姜国的最高势力发出挑战书。
一人之力,如何对抗天下?
吕徽觉得单疏临的想法太过疯狂。
从前单疏临说,他志在皇位,却不志在皇帝,她或许不明白,但现在他已经说得这样清楚,她何尝有不明白的道理?
他是想要取缔皇位,他是想要叫姜国所有的权贵都消失干净。
若是其他人这样对吕徽说,她只会觉得他异想天开,但说这话的人是单疏临。
看着他眼中的殷切,看着他没有任何动摇的目光,吕徽知道,他认真的。
他是真的想要这样做,并且已经这样做。
吕徽张口,想要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她找不到反驳单疏临的理由。
事实上,她也觉得现下的制度或者说模式有根本上的问题,但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改变。
于她而言,安于现状也未必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