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心中自是有数,当下扶额问下人:“这次又是为何?”
下人跪在地上:“是因为秦大夫。小姐前两日生了病,今日似乎又严重了一些,田夫人请秦大夫为小姐瞧病,被告知秦大夫正在夫人房中为夫人针灸,是以……”下人越说声越小,到最后干脆缄口不语。
杨应龙一掌拍在身旁的桌上:“没一个让我省心的!我去瞧瞧。”
待至后院,离得老远便能听见两人的争吵声,你一句我一句的,竟比诸葛连弩波及的范围还广,简直是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杨应龙握住手旁假山的一角,对紧随其后的下人道:“你就当我没来过。”说罢转身要走。
田雌凤素来眼尖,这厢虽是与杨应龙的正室张氏吵着架,那厢也不忘眼观六路,就这么随意一观,一眼便发现了已快消失在半月拱门处的杨应龙的背影,当下哭着奔了过去,一头扎在杨应龙的脚下,抱着他的大腿,凄惨呼道:“老爷!”
杨应龙身形一僵,咬着后槽牙转身,盯着田雌凤的发顶问:“你们又怎么了?”
田雌凤今年二十八,小了杨应龙整十岁,出身虽不好,但奈何人生的极美。水沉为骨玉为肌,双眸灿灿聚星辰,单单在院中一跪,便使得万花失色,比起张氏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