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清晰,像是从极远的地方传过来一般。
她应了一声,推了推门:“王叔,这门怎么锁了?”
管家犹豫了下:“老爷来过,让小姐在里面好生歇息。”
秦良玉闻言如置冰窖,她爹来过便意味着,她大抵要在祠堂待一夜或是更长。
她有些忧伤,扶额沉思间,又听得外面传来秦家老五秦民屏那带着挑衅又故意压低的声音:“王叔,我大姐还在里面跪着么?真是太好了,她上次偷着揍我!我还未来得及找我爹告……唔……”
最后几个字应当是被王叔给捂了回去。
秦良玉淡然的望了望房顶,不用想也知她这弟弟是摆明了糖衣炮弹收买了秦载阳后,马不停蹄的赶过来落井下石了。
她悻悻走回香案前,顺手从供桌上扯下一串葡萄,一颗一颗扔进嘴里。
案子两旁烛火明灭,祠堂似乎过于静谧,秦良玉着实是无聊了些,正考虑要不要唱支小曲儿给各位祖宗听时,忽见烛光一闪,继而满室暗黑一片。她身子一僵,半晌才想起将手中只剩几颗的葡萄,急忙恭恭敬敬放回供桌,心中念着大家总归是一条血脉,祖宗总不会因这一串葡萄便六亲不认了。她摸黑站着,良久不敢动作,生怕祖宗们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