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着实棘手,但如马千乘所说,没有确切证据之前,她不能乱下定论,是以这事她未同任何人说过,连秦载阳那里,她亦是守口如瓶,除去这些,她最顾虑的一点便是杨家根基深厚,她若冒然给他扣上谋反的帽子,他定然会想尽办法狡辩,届时皇上也未必信她,杨应龙再顺势倒打一耙,秦家往后的日子可想而知。平心而论,对杨应龙这个人,秦良玉心里一直憋着股邪火,有时午夜梦回想到这人对秦家众人的所作所为,她恨不能将其万剐了事。
隔日一早,秦良玉起身晨练,在城外遇到了同样起早跑步的马千乘。
“玉玉。”马千乘主动凑上前来打招呼,眸子一弯:“你起的好早。”
秦良玉淡淡应了一声:“这几日你有没有什么事?”
马千乘摇头:“怎么?”
秦良玉道:“若没什么事,我们去播州待上几日。”
秦良玉心底还是挂念着兵符一事,毕竟若杨应龙暗地里万事俱备,东风亦吹来,那一切都晚了。
显然,马千乘也想到了这一点,郑重点了下头,想了想,又问:“那我们两个人会日夜在一起么?”
秦良玉装作没听懂的模样,迈开一双长腿,将马千乘落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