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以为死了的那个人,那个为爱他粉身碎骨的人,四百多个日夜后,又活生生地坐在了他的身边,他又哪里能真正冷静?
面上一派风平浪静,不过是拼命压抑内心波涛汹涌的假象罢了……
竺衣摊手放在火盆上方烤,顺便将一旁的暖炉稍稍移过去些。马车轧上一块石头,车身猛地颠簸,暖炉一下翻倒在地,“咯噔”一声。左柸立马睁了眼,“姑娘?”
竺衣悄悄吐了吐舌,结果舔了一把面上的纱巾。她没回应,他便稍起身坐起,又唤一声:“姑娘?”竺衣不知他为何又唤一遍,这带着疑问的语气,看来是要她回答一声。
可她是“哑女”啊。
伸手将暖炉扶起来往他那边推了推,竺衣轻轻扣了两下他身前的桌案,以作回应。左柸闻声转过视线,大致向声源处“望去”,听着那“扣扣”声微微笑了笑。
竺衣手上有不少血迹都还没擦,转身在白袍上抹了抹,想着反正也是脏了,再抹点也无所谓。
这小动作被左柸看在眼里,他不想再沉默,就这样与她完全没有交集,委实不甘。
竺衣撩起车帘,查看走到哪儿了,左柸却在这时缓缓向她伸出手,竺衣看着那玉骨分明的素手这样伸向自己,不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