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请”进了马车。
看着没人再进来,她小心守在车门的厚重车帘处,将路麦帮她捡起的绒帽老老实实扣在头上。左柸端正坐在那端的软座。车外马夫一声“驾”,微有寒风透着车帘灌进来,恰好将竺衣身上的血腥吹向那边。
她赶紧朝里移了移,避开风口。
那厢里左柸闻到浓浓的腥臭味微微皱了眉,竺衣又赶紧把沾了血的袍子脱下来裹住。
胥桉郢在车外驾了匹马,对左柸道:“方才那位擅射术的姑娘恰与我们同路,想着天寒露重,便私自邀了姑娘一道回程。”最后,他放轻了声音补充:“姑娘不能说话,庄主尽可歇息就好。”
竺衣一听,暗自咬牙:我是会吵吵你家庄主咋的?左柸毫无焦距的眸子“看”过来,唇角弧痕弯了弯:“不碍事。姑娘可以进来坐,莫要染了风寒。”说罢还很好心地将他座前的火盆往竺衣这边挪了挪。
看着他在看不见的情况下还能用脚移火盆,她不禁替他捏了把汗。
也不怕把脚伸进去了。
左柸既要装,就要装得像些。他本是一个少言寡语的人,此刻便不能多说什么。于是靠着窗柩微微阖了眼小憩。
只是哪里能小憩呢?她就在车里,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