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音的气场很冷硬。
车子里的空气似乎有些凝固,我悄悄的用斜眼打量着薄音。
他背部依旧挺直,微微的垂着脑袋,收敛了眸光里的情绪,他正用两根修长的手指把玩着自己另一只手上的两枚戒指。
戒指的造型看上去很复古,上面雕刻着简单的印记,颜色为银黑色。
薄音将这两枚戒指戴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上的,他细细摩擦戒指的这个动作,看起来很宝贝这两个玩意。
车里的气氛的确很压抑,我收回视线将身子靠在车座后面,偏头看向窗外。
少说话,肯定不会触犯到他的刺头。
刚刚只不过喊他了一声大叔,那个眼神就像要吃人一样,看的人小心脏忽上忽下的。
这次还是识趣点,免得又被他扔下车。
车里是异常安静的,在车子行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的时候,薄音冷然的声音忽而开口道:“钟时光,对严家,你的气可消了?”
薄音问我的这个问题,其实在我今天看见他们一家人愁眉苦脸的时候,已经释然了。
严家会撑不下去的,他们家族几十年维持的基业已经毁在了薄音的手上。
甚至是轻而易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