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的,为什么呀?”父亲则面色镇定,找了支烟点上,在韩丁对面坐下来,态度严肃地说:“你们不是快结婚了吗,怎么闹成这样,是真的吹了,还是吵吵嘴?”韩丁不想多谈,从沙发上爬起来,走到对面那间小卧房里,他说:“别再问了好吗,我困着呢。”
是的,他困着呢,他一天一夜都没好好睡觉了,但这一夜仍然无法成眠。他在父母家住了三天,每个夜晚都是辗转反侧。第四天他想回家,回自己家去,他好像比任何时候都更想和罗晶晶在一起,更想见到她的面。
真的,他想她了,那种思念很挠心的。他甚至低三下四地想,哪怕能做她的情人,一个地下的、需要偷偷摸摸遮遮掩掩的情人,他也情愿。就像祝四萍对龙小羽那样……那样贱!
到第五天他下了班真的回家去了。他从崇文门地铁站出来往家走,他从来没像今天这样,离家越近越心跳气喘。他设想了许多可能的情形,他甚至做了这样的精神准备——他一进门罗晶晶正和龙小羽亲热呢;或者正和和美美地吃着晚饭;或者正挤在一起看电视;或者……然而,他用钥匙打开家门时没有听到他已经准备听到的任何声响,屋子里的空气以及一切陈设,仿佛都凝固在灰色的尘埃中。夕阳最后的余晖正在窗前匆匆收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