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留了一盏蜡烛,这才轻手轻脚的退出去。
老爷好酒,一喝酒就发疯,一发疯就必定会拿少爷出气,这事儿只有府上知道,外人一概不知。
从小到大,他见过无数次少爷被老爷打的在地上爬不起来,那后背上遍布的伤痕已经数不胜数,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是个头----
少爷但凡受了伤,屋里是一个人都不会留的,只几壶酒作陪,卫札知道自己留下来也没用,只能四处搜罗各种好酒存着,只要少爷需要,他就能搬来。
出门才发现罗毕还等在屋檐下,卫札走过去福了一礼:“罗大夫怎么还没回去,可是少爷的伤势另有大碍?”
罗毕摇摇头,眉头微蹙,“老爷近日是否有什么烦心事,我已许久不见少爷被打成这般模样,这些年我还以为老爷已经好了些,没想到现在反而变本加厉,到底出了什么事?”
卫札知道罗毕是除了自己,为数不多的真关心自家少爷的人,毕竟十多年的相伴,少爷身上的每一道伤口都是他给治的,遂也没有半点隐瞒。
“这事儿说来话长,简单点来说,就是少爷为保一个人,所以不得不受点罪,你也知道,老爷醉的时候暴戾,可清醒之后,总会许给少爷些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