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札有些惊讶,又有些好笑:“想不到这些大员也要管钱庄借钱,看着日子,莫不是没钱过年,哈哈哈哈。”
孔窣也是年前保举才得了个工部侍郎,家中本不殷实,这过年自然要到处走访送礼,尤其是官场中,更少不得要封大红封。所以去钱庄借钱也实属正常。
可偏偏国法有规定,臣工们不得与百姓有金钱纠葛,自然借钱这种事也是不准的。孔窣刚刚当上侍郎不久,若是此事被揭穿,定要遭群臣弹劾甚至被贬。
卫札哈哈笑过之后,又看向另一张上面写着:陈泰,按察使,于去年二月奉旨调查水利延工一事,受贿黄金千两,包庇工部,有老工头冯孝作证。
眼看天色渐渐明了,上房那边传来动静,东厢的烛火终于灭了,一缕青烟袅袅而升,眨眼功夫就消失殆尽。
卫札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见裘霁也是满眼血丝,不由得劝道:“少爷,赶紧睡会儿吧。”
裘霁这才站直了,语气中略有几分疲惫,“你也去休息休息,不用伺候我。”
卫札早困的睁不开眼,知道少爷是说一不二,也不推辞了,作了揖就退下,进了自己房里却是鞋也来不及脱,倒头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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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和殿内,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