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何意?他惶惶道:“是是,下官是被打昏了头,脑子糊了,下官会错了意,还请大人再开开金口,也给下官指条明路。”
裘万敖又走了几步,忽然停在一颗树下,指着树上的一个鸟窝,莫名道:“你看看,开春了,这些鸟儿也飞回来了,老鸟开始哺育小鸟,小鸟长大后再反哺老鸟,这畜生动物,跟咱们人一样,都是个重情重义的。”
何昌序盯着树上的鸟窝看了片刻,脸上一片恍然之色,他立马笑逐颜开起来,淤肿的双眼眯成了缝儿,恭恭敬敬的俯首行礼:“多谢大人指点迷津,下官知道该怎么做了。”
裘万敖又不急不缓的继续走,淡淡道:“尚书还是赶紧去找大夫瞧瞧吧,你这样子,全没了半点官体,平白的叫人笑话。”
“是是,下官这就出宫去,大人慢走。”他不再追着裘万敖往文渊阁去,站在原地俯首行礼,等裘万敖走远了,这才站直了身子,似乎一生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