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耻辱柱上,他答应,也要被钉在耻辱柱上。
元恪让他选择,其实并没选择。
他安慰自己,不是他做出选择,是时局逼迫他如此这般。
这天下,萧越能坐,他也能坐!
他要复宗庙,雪前恨!
他连日坐立难安,食不下咽,每日昏昏沉沉,简直要逼疯自己。
彻夜难眠,他起身在帐外徘徊,篝火点点,狐鸣凄厉,他满心怆然,不由得低吟道,落星埋远树,寒风催夜霜。
南朝盛宫体诗,他作诗向来艳冶轻浮,发觉自己吟诵如此悲凉之语,心下大恸。
元恪果然守信,十一月五日,大军班师云岭关下,萧铮之得知消息,两眼掉下泪来。
元恪果然杀了育他十八载之人!
他摸了把脸颊,看了看指尖那水渍,不懂自己为何流泪。
下一秒,他擦干眼泪,提起马鞭出帐奔向元恪询问消息。
他急不可耐,又惴惴不安。明知道已成定局,元恪若守信,他帝位唾手可得,可不从元恪口中说出来那天神一般君王驾崩消息,他不会安心。
元恪一身戎装跨坐马上行来,征尘不掩其英姿勃发,怀中抱着那双目紧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