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千恩万谢的苏如云,杜君活动了一下微酸的肩膀,“啊”的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
做头儿就是这点不好,压抑本性,人前人后时刻都得端着,硬装淑女,一上午下来,简直比受刑还累,真真是要了老命了!
“娘”,上前两步,刚掀开西屋的门帘。
就听见郑氏的声音自床上传来,“你不用进来,晚上家宴的事我都听到了,就说我身体不适,不参加了。”
看着藕荷色的窗幔还在微微晃动,杜君甚是无语。
“你还要逃避多久?难道你真的打算这辈子都不出这个屋子?还是说躲在里面就能当事情都没发生?”
房间里仍然是死一般的寂静,回应她的只有角落里沙漏中流动的砂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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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郑氏,杜君深感头疼,她这人不怕有人跟她吵,跟她打,就受不了郑氏这种近乎行尸走肉般的对抗,让你无处下手,能把人逼疯。
“东家,又有人送请柬过来了”,就在这时,堂屋外突然传来李德才的声音。
杜君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东家,这次送请柬的是李府”,李德才近走两步,恭敬的把请柬递到杜君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