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上的地址出示给出租车司机看,在车上,老谢这一路虽然不算闹,但始终神志不清,嘴里老是在嘟嘟囔囔。他把我拉到一条河边,指着公路下沿河边的那些船,又用手做了划船的姿势。我明白他的意思是“你说的地点在河对面”,就付了钱出来。
在河岸边把手机屏幕让船主看,谈好价钱把我们送到对岸,到河中央的时候,我发现手机没有信号,只好打手势再让船主驶回去,在原先的岸边给给登康打去电话,让他到对岸接我俩。
再次过河,对岸是一大片树林,不多时登康来了,这家伙穿了一身灰不拉叽的短衣短裤,脚上是拖鞋。看到老谢的模样,登康就走过来,上看下打量,好像在动物园看狗熊。伸手拍了拍老谢的脸,又问了几句话,老谢呆呆地望着登康,慢慢用双手捧着登康的脸:“儿子,你怎么又胖了啊?”
虽然最近心里一直不太踏实,但看到这情形我还是忍不住笑出来,登康把老谢的手拿掉,扒开他的眼皮,又捏开他的腮帮,仔细地看老谢的舌头。
“问题严重吗?”我问。登康把手掌按在老谢的额头上,低声念诵了几句经咒。我心想要驱邪也不用这么急吧,那个小鬼还没运到呢。这时看到老谢身体发颤,像被防狼器给电了似的,双眼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