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吹吹打打的声音突然消失了。
我嗓子突然痒起来,同时认出了那个新娘。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喜宴会场的安静被打破了。
宾客们齐刷刷回头看向我,他们的脸孔都白得诡异,其中有一个发髻盘在脑后看不出年纪的女人,脸涂得像猴子屁股。
参加婚礼也不用打扮得这么妖气吧。我心想。
那时我还小跟本不知道怎么回事,直接喊那新娘子,“芳兰阿姨。”
那是二号院的赵芳兰,她也在纱厂工作,是我的邻居大玉阿姨为数不多的几个好朋友之一,我常在八号院遇见她。
她对小孩子很亲切,常会给我糖果。
“邢木木。”她细声细气地唤我,对我招招手。
我以为她要拿糖给我吃,忽略了她声音的异常,跑向她,她抚着我的肩膀,爱怜地看着我,语气却很凄清,“等不到文博,我一个人很冷清呢。要有个孩子陪着我,会有趣得多。木木,想不想跟阿姨走?一起去玩?”
我没拿到糖果,很是失望,跟本不知道自己正在回答一个让命悬一线的问题。
我摇头道,“我姥姥和嬷嬷可不会让我一个人去太远的地方,我嬷嬷多凶,你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