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嬷嬷是姥姥的婆婆,我的太婆。
她是方圆数里有名的赤脚医生,专治小孩子的病。
我一提嬷嬷,芳兰阿姨神色一凛,随即缓和下来,“唉,真是寂寞,真带走你,怕是你嬷嬷要和我爹妈没完。不过...她能拿我怎么样呢?说不定这样反而对我更好呢。”她“吃吃”笑了起来。
“阿姨结婚怎么不发糖果?”
“傻孩子,阿姨结的是阴婚啊。不过,是木木的话,可以给你发个红包。”坐在那儿的宾客发出莫名其妙“沙沙”的笑声,像杨树叶晃动的声音,我一激灵,站了起来。
“来,把红包拿着。”她热情地把红包塞到我手里。
“阿姨说的是婚姻吧,不叫姻婚。”我自作聪明地纠正她。
她突然大笑起来,越笑越疯狂,“哈哈哈,我在等新郎呢,他说好来的,怎么还不来?”那笑声尖细刺耳,跟本不像平日里的芳兰阿姨。
我看着她,慢慢向后退去,突然一个声音不知从哪个方向幽幽响起,“时间到,新娘上轿。”
一顶大红花轿就停在路边,轿子上面挂着红灯笼,喜庆倒是喜庆,可怎么看都感觉花轿做的很粗糙。
两小女童走上去帮她盖上红盖头,扶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