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的,还是老太爷欠他的。大家街里街坊的,别为了鸡毛蒜皮的小钱闹得不得劲。你说呢”孔二哥说。
我疲倦地点头:“知道了,我回去就问他。”
车子到达山大南路西头,转上明湖路,很快就到了曲水亭街北口。
“石头,那天老太爷出殡的时候,我看到好多城里的头面人物都来了。真没想到,老太爷会这么有面子。早知道你家有这个档次的朋友,咱兄弟们早就发起来了。不是哥哥我市侩啊,以后发达了,别忘了拉扯拉扯我”孔二哥技术娴熟,车子进入曲水亭街,边躲避熙熙攘攘的行人,边热切地望向我。
我点着头,嘴里嗯嗯啊啊胡乱答应。
“你是不是认识那个谁那个省府里很出名的老齐那天他也来了,而且跟着去了殡仪馆,邻居们都看见了。跟他认识可真是太好了,人家号称是省城第一门客,有的是路子,有的是办法,随随便便批个条子,咱兄弟就发了”
我渐渐穷于应付,但幸好车子已经到了胡同口,终于将我从孔二哥的唠唠叨叨中解脱出来。
“看,老沙在你门口呢”孔二哥眼尖,向前一指。
果然,沙老拳头就蹲在我家门口,嘴角叼着烟,每吸一次,烟头就猛地亮一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