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爆炸,那就等于是与敌人同归于尽,之后玉石俱焚。
“好。”我说,“我做好我的事,你做好你的事。”
“好。”张全中没有多解释,也只说了一个字。
在这一轮简短的对话中,我们已经明了对方的心思。他求死,是为了引开敌人的火力,让我更容易带静官小舞走;我走,是要完成他的嘱托,并且很明显,他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我。
“黄昏之前,我会发出信号,在铁公祠前燃放三挂鞭炮。等到第三挂鞭炮响完,你就带她走。”张全中又说。
“很难拖到黄昏。”我立刻指出。
占领军没有那么大的耐性,从此刻到黄昏还有七个小时,敌人要想收网,只需两小时就足够了。
“会的,因为我料定,有人会立即行动起来,刺杀东、北、西三面的指挥官。一旦敌酋遭到斩首,部队定会停止行动,等待司令部的进一步指示。这样一拖、一停、一乱,黄昏也就到了。”他说。
“谁?谁有胆量刺杀敌酋?”我心底一下子燃起了希望,以为张全中还有更强大的援军已经在途。
“我不知道,但我算定,那件事一定会发生。所以,我才有七成把握拖到天黑。夏兄弟,鸿门宴一开,杯杯都是断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