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凉州。
流放不算什么,关押却是过于严重了,每天回想起那个地方,坚硬的墙壁,具有特色的气味,这些都无法忍受,短短的两天时间,他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消瘦。
两天就会这样,更何况不是二十天,也不是两个月,是三个月,进去的时候人很好,出来的时候肯定是会傻的了。那不是人待的地方,就连狗都不去,他这样想着。
本来是要直接逃避,可是一想起那个人,他就吞不下那口气,想起自己,也就逃避不了。那些数十代累积的光芒,在无形中照耀着,用着最具威严,最是无声盛有声的方式述说着。他不可以逃避,即使是死也要死在敌人的手上,让他沾上自己满腔的热血,让其满身血污,而不能让自己的手染上自己的血液。
于是,他的头碰触到了地面,一朵花开在了脑袋上面,横流的红色鲜艳缓缓绘成了一幅美丽的图案。
他没有看到红色,但却可以猜想得到,这明艳动人的鲜红,肯定也是很灿烂的,和先前他的心一样,那么灿烂,可最终还是会凋谢。
有鲜血,略烫的血液在脑袋上横流,至额头,到鼻尖。他清晰的感知,伴随着疼痛,血液逐渐的凝固,冷却。
他死了,是的,在别人眼中他死了,但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