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他还没死,还能感觉到周围的其它,感觉到公堂上正在发生的事情。在一阵休息过后,他发觉自己越来越平静了,平静得就好比一具尸体一样平静,他心中一阵讶异,也有点释然。连自己都感觉自己平静得像死人了,那又有谁能看得出来,又有谁能看破?
意外还是来了,不是想当然,而是必然。两种压力笼罩在了身上。他努力使自己保持先前那种死人的平静,可还是有几滴冰冷的汗液出现,从额头流下,淌过脸的轮廓,进入某人的视线里。在死亡的谎言被拆穿以后,闪过一瞬间的懊悔,愕然。
但在猛然间,他才发现,其实他要的,只是一口气而已,证明自己的一口气,而不是狗屁的优越感,荣誉,家族,也不是复杂的复仇事件。不是,他曾经以为拥抱的一切都不是,那都是狗屁。
就像当初在街上,歇斯底里的嘲笑别人一样,其实,他并不想那样说,因为那个人做的事。事实上他还是很崇敬的,不过是因为看到了横在自己面前的那个高大人影,便将发泄转移到另外一个人身上。
于是,他站了起来,将衣衫上的灰轻轻拍落,昂起头来,看着那个让他咬牙切齿,并有淡淡崇敬的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感觉,在脑海中萦绕。
是他。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