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荀子的后人,周楠进得庄里,只见得眼前都是雕梁画栋,大厅堂中到处都挂有牌匾。仔细看牌匾上的文字,不是进士及第就是蟾宫折桂。
按照这个年代读书人的规矩,只要你得了功名,家里人就会刻个匾高挂堂上,以示荣耀。
数了数,近百年以来,荀家出了三个进士。
不过,荀家到荀举人曾祖父那一辈,运势就转了,连续两代人都是白丁。到荀举人才勉强过了乡试一关。他儿子荀大公子虽然是个秀才,估计前程也止于此。
周楠又看了看大厅堂里的宾客,却见都是有功名的乡绅名士,还有五六个穿着官袍的官员,都是六七品命官。
他回想起先前前来吊唁的浩荡车马,心中奇怪,荀家家境豪富,可没有人才,估计未来几十年也出不了什么人物。荀举人这一死,家中能够支撑门户的人都没有。这些官绅还如此热情过来哀悼,却是奇怪。
人走茶凉乃是人心常态,大明朝官场可没有照顾烈士家属的传统。
大厅堂里摆放着一口漆黑的棺材,前面摆了香案。
想起荀举人以前在唐顺之幕中和自己是老乡,也说得上话,周楠心中有些难过。
就在这个时候,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