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义,你是不是对伯父很失望,很痛心?”
朱伦咬着牙不说话。
朱希忠:“我再问你,咱们锦衣亲军是做什么的?”
朱伦:“还是为何,维护法纪,惩办奸邪。不冤枉一个君子,也不放过一个奸佞。”
朱希忠突然笑起来:“你说的那是亲民官,县州府的正印官,省提刑按察使司,刑部,却不是咱们锦衣卫。咱们是天子亲军,说到底惟皇命是从。俗话说:仁不掌兵,义不行贾。仁义这种东西,和咱们厂卫没有任何关系,咱们就是天家的一把刀。有义,你还是太年轻,义是你心中之蠹,做事多看看多想想,或者什么都不想才是好的。”
朱伦终于忍不住了:“天地自有正气,伯父所为,侄儿不敢苟同,也不明白你老人家为什么要这么做。动机呢,伯父请给侄儿一个动机。”
“动机,动机……嘿嘿,当初老夫就不该让你进锦衣亲军衙门,而是应该派你去刑部掌管刑名的。可惜啊,咱们是勋贵,不能做文官。”笑毕,朱希忠长叹一声:“还记得刚才陈洪所说的许绅之死吗?”
朱伦:“那又有什么关系。”他满腹都是怨气,不想听伯父继续唠叨下去。
朱希忠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