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都道许绅那日下药之后,陛下四个时辰才醒。他因为惊吓过度,这才撒手人寰的。其实,事情的真相并非如此。许绅是被陛下赐死的。当年医院的所有太医,也被陛下一网打尽,流的流杀的杀,一个也没落下。”
朱论吓了一跳:“怎么会?”前头许太医刚因为救驾之功本封为太子太保,后脚怎么就被赐死了,连带这太医院也集体落马,这转变实在太突然。
“因为徐阶好象查出太医院有不臣之心,当时他在京任国子监祭酒。这徐阁老可是做过延平府推官、江西按察使的,经他的手不知道办过多少案子,查这事得心应手。不然,你道徐子升这二十年来为何平步青云,直入内阁宰执天下?”
“不臣之心?”朱伦心中一颤,失惊:“怎么可能?”
朱希忠:“有义,我问你,若是要弑君,谁最方便?”
不等侄儿回答,朱希忠道:“太医院,自然是太医院。人食五谷杂粮,怎么能不生病,天子亦是如此。他们有是给天子下方子的人,如果和外朝勾结,谁人监督。我再问你,我朝历代先帝寿元几何?”
朱伦:“太祖高皇帝享年七十一。”
朱希忠:“从仁宗皇帝开始说。”
朱论:“仁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