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段提学府上逃出来,看了看日色,已近黄昏,周楠牵挂家中的女儿,又命轿夫一路朝自己家行去。
再过得两个时辰就要宵禁,自己现在正被拘禁,必须在宵禁前回司里去。
天色已暗,身上又冷起来,周楠心中苦笑,这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完全,真令人烦恼啊!
见到自家大老爷回来,家里人一通大乱,给周楠看茶的看茶,做饭的做翻,连带着陪同他一起过来的道录司的的两个差人也看了赏,引到一边吃酒。
看到丈夫瘦了一圈,胸口上的伤口一时也好不了,荀芳语急得直落泪:“老爷,你这身子,如何是好?”
说着话,又用筷子夹了菜喂到他嘴里。
周楠吃了两片肉,感觉腻得不行,就摇头不用,只去喝粥。
他抱着女儿三丫,安慰妻子道:“我的事情想必文江已经同你讲了,这案子是不小,将来估计会有人要到菜市口走上一遭。但我的事情已经交代清楚了,厂卫那边已经结案,你们不必担心。”
荀芳语抹着泪水:“老爷说已经结案,怎么现在还被关在司里?”
周楠:“什么叫关,我今天不是回来了吗,只是晚上要去衙门里睡罢了。估摸着朝廷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