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喝了许多酒,加上心头高兴,一身热得紧。周楠和史文江也没有乘轿子,就那么在长街上边说话边走。
史文江乘这酒兴问:“舍人,严讷乃是礼部尚书。礼部和你的交道也多,方才那王先生所说的事情也不大,何不应了?青州百姓受灾颇重,如果能够促成此事,也算是一桩功德,何乐而不为?”
周楠只笑笑不说话。
史文江:“区区一本奏折,以舍人在徐阁老和袁阁老那里的地位,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就算两位相爷不肯同意青州知府的恳请,直接转去司礼监,让严尚书去和内相们扯就是了。”
周楠还是不说话。
史文江继续道:“官场上的事情不外是人情,严大宗伯欠了你这个人情,以后舍人未必没有求到他的时候。万事不求人的事情,也就是说说硬气话罢了。如果舍人有事要他帮忙,在下可以替你出面和王先生谈。”
周楠才缓缓道:“内阁辅臣,部院大臣,游戏规则和下面不同。文江,你看问题做事总喜欢从利益出发,须知到了他们这种地位,个人私利又算得了什么。更多的是政见的分歧,政见不同,可不是简单的利益交换。”
史文江一愣:“不就是青州受灾,求朝廷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