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伦一惊,气得脸都红了:“陈洪也动手了,连我也盯梢?”
那心腹:“镇抚使,这是要开战啊!是可忍,孰不可忍,要不,咱们给那些尾巴一点厉害瞧瞧?”
“不用,由他们去。”
“镇抚使……”
“我说不用。”朱伦冷冷地笑起来:“那些混帐东西大约还忘记了,他们也是锦衣亲军,却胳膊肘往外拐,倒是忘记自己端的是谁家的饭碗。”
东厂说是由太监掌管的特务机关,其实整个厂子里的编制中只有陈洪一个人是太监,其他的番子都从锦衣亲军中选拔。
出了北衙,朱伦急冲冲去了叔父朱希忠的陈国公府。
依旧是那间空荡荡的水榭,没有侍侯的下人,没有昆曲歌女的歌喉,只有外面已经冻瓷实的荷塘冰冷的反光。
“侄儿见过叔父大人。”
朱希忠:“自家人不用多礼,反显得生分了。你是个面浅的人,无事不会到老叔这里来。说吧,什么事?”
朱伦有点紧张,红着脸,额上微微出汗:“据报,侄儿被陈洪给盯梢了。”
朱希忠:“只怕你不是为被人盯梢这事而来吧?”
朱伦嗫嚅道:“是有个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