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楠知道,裕王府将张居正安排在内阁值房,就是让他盯着玉熙宫。
以张太岳的行动力和心志,你要想哄过他根本就没有可能。若再纠缠下去,说不好要引起这个张白龟的注意。
老张何等精明之人,瞬间就能明白玉熙宫的主人出事了。
如果真那样,一切都完了。
周楠此刻只恨不地提起案上的那口巨大的端砚重重地砸在张居正脑袋上,把他打晕过去。
可是,不行啊!这老张看起来相貌堂堂,身子颇为健硕,否则,他老人家后来做首辅的时候也不可能夜御十女。自己贸然动手,只怕未必就打得过他。
等下一动起手来,惊动了其他人,大事去矣!
君子要文攻不能武斗,能bb就别动手。
周楠道也干脆,笑道:“好,我也是忘记这一点了。方才走得急,可把我冻坏了,皆太岳的火烤烤。对了,今日夜色甚美,不知道太岳兄这里可有酒,温一壶吃吃,暖暖身子。”
说完,就大剌剌地坐在张居正的对面,将手覆在火上,口中丝丝有声。
听他这么说,张居正抬头看了看外面。天穹一团漆黑,只雪花在灯光中飘飞而下,这夜色实在谈不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