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心要处置何氏,并且做到了言出必行,秦平自然不会再怪罪他。可是,就算兄长不怪罪,也不代表他就能原谅自己。
秦老先生看着小儿子脸上的苦笑,心里也猜到了他的想法,又叹了口气,转向别的话题:“你是打算等何氏分娩过后,就把她休了么?不怕外人不明内情,会说你心狠?”
秦安摇头道:“她犯了七出之条,被休是理所当然的。我等她分娩了之后再休她,已是为孩子着想了。至于外人说什么,我并不在意。嘴长在别人身上,我还能为了别人的想法,就姑息养奸不成?外人说几句风凉话容易,真正受苦的,却是我们自家人。我也顾不得什么名声了,先得了实惠要紧。”
秦老先生笑道:“你能这么想,可见这些年大有长进,倒也不枉你离家这么久了。”
说起这个,秦安也是满面惭愧:“都是儿子不孝。儿子从前太听何氏的话了,她说儿子在大同为守将,位置极要紧,若是轻易擅离职守,一来有负大同卫辖下的百姓,二来,也会引得上司不喜。我们老家离得远,骑马来回都要半个月,回家探一次亲,太过麻烦了,就劝我少回家。更何况,头几年我自己在此也过得不是很好,回家让父母知道,反而会让你们担心。等我日后有了造化,能光宗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