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含真都能想到的事,承恩侯夫人许氏自然也能想到。
许氏已经见过侄媳许大奶奶两回,每每提起侄孙儿许峥的婚事,许大奶奶总是借故推托,不是说许大老爷身体情况不佳,没法出席婚礼,不吉利,就是说许峥还需要备考,怕他分了心。许氏被她推托了两回,也有些不耐烦了,第三次把侄媳妇召了过来,连侄儿许大爷也一并叫上了,再催一次。
这次,她对侄儿侄媳妇有些不客气了:“定好的亲事,全京城上下,谁不知晓?拖拖拉拉不肯完婚,叫别人怎么想?许家如今的名声可不好听,再被人嚼舌头,峥哥儿的清名还要不要了?!他如今才是举人而已,还要参加会试、殿试,将来出仕做官,没有了父祖提携,就必须要有才名与清名,才能得座师看重。这名声是顶顶要紧的!你们别因为嫌鲁家如今不复从前显赫,便生出毁婚之意来,没得把峥哥儿一辈子的前程都给毁了!”
许大奶奶笑得有些勉强:“姑太太言重了,哪里就到这个地步了?”
许氏都懒得跟她多言,只转头去问侄儿:“起复之事可顺利?你先前的上司都对你说什么了?”
许大爷一时无言,心里却是郁闷得紧。二房许二老爷起复多容易啊,秦仲海秦叔涛兄弟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