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爷在屋里听到动静,急忙走出房门,笑呵呵对我道:“别磕啦,别磕啦!越磕越老!”话是这么说,却不伸手搀扶,我见二大爷出来,趴地上特实在的磕了三个头,磕完这三个头,歇了下继续磕:“这是给我二大娘的!”
磕完六个头二大爷才把我扶起来,脸上堆着笑:“这孩子,不让你磕还磕,磕的这叫一个实在,快起来,快起来,屋里坐,有糖!”
屋里头二大娘已经准备好了红包,坑头上的小桌子上,摆着瓜子,糖果,旱烟……就等着我和我爸来呢,二大爷家里就一个孩子,我那表哥今年二十一,学习不咋地,早早地出去打工去了,今年过年连家都没回来,家里就只有我二大爷和二大娘。
奇怪的是,坑头上的小木桌旁边,坐着个身穿灰棉袄的老太太,小脚,带着黑色的毡帽,呲着牙朝我笑,一笑嘴里就露出个黑窟窿,我能清楚的看到她,不过有时候,她会晃荡一下,该怎么形容呢?更像是一个影像,如同电视信号不稳,里面的人一晃一晃的那种感觉,最让我奇怪的是,她不是在吃木桌上的东西,而是吸的。
盘子里的糖果,瓜子,花生,冻梨……老太太只要看上了那个,低下头鼻子一吸,那个东西的就脱了皮一样突然跳到老太太鼻子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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