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义愤填膺,越想越气,抄起手旁简洁大方的黑釉兔毫盏,灌了几口茶,心头的熊熊烈火才压了下去。
“江姑娘确实是个好的,三番两次差人留下口信或者留下纸条,得以让裴穿他们找到少爷。”
“什么?”裴朔吃惊,忽然站了起来,脸上颜色五彩斑斓,又气又羞恼:“她竟然通风报信!”
气阿瑶不守信用,他们两人的秘密就这样说与旁人还暴露他们的行踪,羞恼的是两次危难之际,都是她挺身而出,他想有所作为,反是添乱。
福伯眼观鼻鼻观心,等他发泄完了怨气,打趣道:“少爷,那需要请江姑娘离开吗?”
“不行!”裴朔吼道,末了才发现福伯脸上满是笑容,意识到他不是认真的,清咳几声补道:“咳,我的意思 是江姑娘是我的贵客,要好生招待。”
“老奴明白,叨扰少爷多时,若无其他要吩咐,老奴先下去了。”福伯欲退下,被裴朔喊住,“那仁光庙庆宁庵的事……”
他依旧对此耿耿于怀。
“少爷放心,老奴省得。”